七月十日

第一天沒有安排課程,上午是Guided sightseeing tour,有四輪工具帶繞城一周了解周圍地形。布魯塞爾城區並不很大,按地勢高低分爲高城和低城。傳説中歐洲最大的廣場在低城,法院王宮議會皇家美術館都在高城。

我們到了離城區較遠的幾個景點,有三次世界博覽會的場地、原子球塔、小凱旋門,還有旁邊的軍事博物館。已經無從感受到昔日世博會的盛況,旁邊的足球場和電影城似乎更有人氣。原子球塔似乎是仿照鉄原子放大150億倍放大的模型,據説樓上也有個旋轉餐廳,忘記它為何建造了,只是覺得造型創意另說,其高度不宜和國内有幾個旋轉餐廳的高塔相比。小凱旋門和旁邊的建築很漂亮,比利時也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國家,曾被多個國家統治,因此這拱門也許對他們有更特殊的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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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九日

出發的日子。

上午十點,到學五門口準備被接走,發現一輛巴士可以空出一半的位置給行李坐,北大十六個人,加上在機場會合的北中醫、吉大、西北大學、港大、澳大同學共五十人。當然,我是直到下了飛機才知道後面很熱鬧的一群中國同胞原來是我們此行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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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寫遊記,已經發現有點力不從心——難以還原不同時空中的情和景。決定放棄真實重現,因爲留下的只能是一種被加工過的記憶。

我知道,其實一切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但還是決定動筆記錄二十二嵗時二十二天的一次簡單旅行。

非計劃中的安排,僅僅是無意中看到國際合作部的一則通知,沒有多想,心念一定,開始找老師寫推薦信,開始奔波各部門簽字蓋章,開始查找BBS的精華區準備簡短的個人陳述,開始努力回想自己的大學生活完成第一份簡歷。原以爲上交文件后只要靜候通知即可,最後卻來了個意料之外的英語面試,平常心的沒有任何等待,不久,突然收到通知成爲中國-奧地利歐盟暑期學校成員,在Email的List中看到不長的夥伴名單。沒有期待,一切都很自然,如果說這個決定有什麽必然因素的存在,那大概就是我需要休息,我想要成長,而結合兩者之後旅行似乎是一個雖沒有創意卻很很實用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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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去,希望自己能有所成長。

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但還是到了出發的日子了。

嗯,明天出發,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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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對面樓的男生要畢業了,據説今天是能住在宿舍的最後一個晚上。

拿囘更正過姓名的機票,聽到他們大唱“不醉不罷休”。很豪邁好聽的嗓音,卻有些很悲傷。猜想畢業的心情大概是很複雜。因爲還沒有畢業,只是在校園走著,想象自己明年畢業的場景,就已經夠複雜了。

留在學校,看到什麽是畢業。連續幾個晚上都有一大群的男生跑到女生樓前集體表白。昨天,也去湊熱鬧了,看到他們揮著熒光棒大唱《朋友》,聽到他們大喊“北大女生,天下第一,數院女生,我們愛你”。地下用熒光棒排著“I love you pku ..." 。被感動了,雖然自己並不是被表白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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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七年七月二日。

我一直看著我的夢,它結束了,我醒了,然後,我大哭了起來。

夢裏,大城市裏的一個小角落有一個安靜的大社區,我不知道那是哪裏,但感覺那裏是臺灣北部的一個城市,很久很久以前的。它的小路是窄窄的單行道,路的兩旁不是其他的樹,是大大的榕樹,茂密的。劃分的很整齊的各種老屋零星分佈在屬於自己的位置。我夢中的故事發生在其中一棟有點歷史的四層公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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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獎了。

事情是這樣的:

遇見了應該是難得一見ETS美國系統問題導致全考場的機器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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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最後一門的專業必修課考試結束,大三忙碌的生活可以中止一段時間,暑假期間應該還要忙碌思考一陣,然後才會意志堅定的步入大四。考試期間常熬夜,睡眠質量還是很差,即使躺在床上也是神經緊綳,難以熟睡,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毛孔打開,冒汗。能聽到陽臺外因施工帶來的人聲,鐵鍬聲、怪手聲……海商法考前夜一晚未停令人抓狂,國際經濟法前夜半夜三點突然挖土聲響起令人無語。告別,這樣大概只屬於大學時代的甘苦生活。

明知本學期的戰役沒有完全結束,頭腦還沒有從極度緊張的狀態中恢復,精神難以集中,於是跑到博雅堂抱回來想讀的書,關於旅行和攝影。把逛書店當休息是這學期形成的習慣。一直都是跟書店店員說不用袋子,不完全是為了實踐環保概念,只是有點私心,想在離開書店以後還能享受著抱著書的感覺。最近越來越是這樣了:在小小的博雅堂裏也能玩一兩個小時。

猶豫,再猶豫,還是訂下了北京-上海往返機票。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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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拿相機了,雖然從來就只是興趣。發現自己拍攝的角度單一沒有感情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不過既然沒有努力就沒有抱怨的餘地。昨天從老年公寓看望老爺爺奶奶回來,說已經準備好分享是假的,雖然在搖晃的路上努力的想要找出困惑問題的解答,但腦海中卻仍只有或不成形、或無力解決的問題和已經被迅速分解的一個個不連續畫面,希望過一陣子可以想更清楚——關於我所看到的老人們的複雜表情。在車子的最後一排,一手握著筆,一手拿著筆記本,發現了可怕的事情,我居然試圖找出一條有邏輯性的綫索:現象——成因——解決方案。遇到挫折,於是暫時擱置該問題。

如果每個爺爺奶奶都能像高唱蒙古歌的爺爺一樣快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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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感謝可愛的許師伯跟師姑請大家到家裏吃午餐,除了八种以上的甜點大大滿足了口慾,因爲有機會離開園子一會兒,也因此有一些小小的發現,記錄如下:

出門首先要解決交通問題,事先查了公車綫路,本來計劃坐13號綫到東直門,但這樣實在沒有什麽創意,有想過要逆向從五道口繞一圈到東直門,但後來因爲一輛公車的號碼取消原計劃,叫909。其實除了909公車之外有其他的選擇,好像馬甸過後幾站也可以隨時換乘117,但不知道爲什麽就是想坐那班叫909的公車,可能是沒有它有兩個對於公車來説極大的數字,爲了它甚至差點在亮馬橋附近迷路,還好還好。909公車是有舊型號的公車,其實也不一定是舊的,只是已經不是最近常見的了。上車后發現它的氣氛有點詭異,人不多,很安靜,環顧了四周的確沒有刷卡的機器,也沒有說著卷舌北京話的售票員阿姨提醒大家買票,於是想:莫非這輛公車是免費的愛心專綫?——我的確這樣幻想了三十秒,直到售票員阿姨慢慢的從後面走過來(公車有一點點大,感覺比較寬敞,通風,採光都比較好——非售房廣告),從包包裏拿出刷卡的機器,問:你到哪裏。然後,幻想結束。感嘆,九開頭的公車感覺是有點不一樣。

在公車上一路上比較特別是看到了很多大使館,戒備森嚴,連圍牆的裝飾都不太一樣。看到使館們整齊的排列在一起,不時地看到士兵列隊巡視的時候會有這樣的感覺:果然,這裡是政治中心北京。在等W們的時候在附近探險,在小區入口發現了珠江特區駐京辦,看到樓下有粵菜餐廳,然後想,是不是每省份的駐京辦樓下都是該省特色的餐廳,不知道,不過應該會很地道吧,嗯。繼續往裏面走,進到了北京人的生活區,發現外面的水果真的比學校便宜很多,發現原來現在還有玻璃瓶裝的可樂和雪碧,發現有地方的一樓是高於地面而需要有小小的階梯才能步行上去,發現有小區仍以“院”為單位,感覺很有老北京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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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12 Tue 2007 11:17
  • 生日

今天生日,應該是第二十二個。我從來都算不太清楚。

感謝家人,特別是我的母親。感謝朋友,特別是在我還不算長的人生中曾幫助我成長的你們。真心感謝大家的祝福,在交錯的時空中得以遇見你們,有你們陪伴,我珍惜,並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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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08 Fri 2007 17:18
  • 消暑

第三輛小車又被帶走了,偷偷的還是是光明正大的,我不知道。最後一面的地點是一教門前,誰叫自己爲了獨自享受散步的樂趣就不顧它的安全讓它在外過夜,還兩個晚上……是我的錯,照顧好它是我的責任。

沒有了小車,除了不能在上課前飆車到教室、不能清晨傍晚到未名湖吹風,最可怕的是要在烈日下徒步在有點大的園子奔走辦理各種各樣的手續。今天丟車,偏偏從今天起會出現跟暑期項目相關的各種事件,填出訪申請表只是開始,我知道。

大致的情況是:老樓(老師不在)——新樓(老師不在)——老樓某屋(老師不在)——老樓某屋(我要把這個扣下來,你拿承諾書來換)——老樓某屋(老師不在我無權簽名,你星期一再來)……一道道程序究竟有何意義,不過我肯定不是唯一一個被這樣折磨的人。還沒有結束,我的章還沒有蓋完,老師們大概也屬於受害者,工作繁忙還要抽時間為我們證明。沒辦法,學校想要對我們負責,總要尋找到一種形式。有但是,但我還是不繼續說了,在這裡說話只是爲了讓心情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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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06 Wed 2007 13:59
  • 自救

攀岩課很有趣,除了有時候因爲腳太短做不了高難度動作外,在人工岩壁上的芭蕾跳得不美但還算順利。今天終于考完了繩結考試,老師真是不馬虎——單雙8字結、布林結、平結、豬蹄扣、雙漁人結、蝴蝶結一個個考過來。昨天一晚的練習算是沒有白做工。想起另一件事,若早點上攀岩課,精神大概就不會被毛綫纏繞,留下最後一白色綫團和未完成品。不易弄懂繩綫這樣看似不複雜但容易變得更複雜的東西的確在一定程度上説明自己的智力問題,但最後仍然可以通過考試則可以提供另一種不是那麽負面的思路:有些東西也許只有自己一個人慢慢摸索才能真正學會懂得。

不經常在湖邊讀書,但繩結考試結束后決定留在湖區讀愛默生,原文寫的很漂亮,說的話也是我喜歡聼的。突然,一個高中妹妹走過來跟我説話,不是問路,但我以爲是一種問路。忘記她第一句話說了什麽,但我們的確開始聊了起來。高二的她覺得學習和生活沒有動力,很累,不知道為什麽而學習。她說她很難發自内心的笑,覺得不快樂。

但她開始發問的時候,原以爲最近總思考所謂人生問題的自己可以充當智慧大姐姐幫助她走出心靈的困境,但我不知道對一個高二的孩子她能不能理解我說的看似普通的道理背後的真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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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04 Mon 2007 18:02
  • 迷路

最近莫名的累,總想睡覺,各種困。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想太多,睡覺的時候大腦好像繼續在工作,一個個夢特別清楚。

夢裏,有許多的橋連接兩個完全不協調的世界——高大的教學樓群和一個小村莊。過橋,在一個古老破舊的水城迷路,跟純樸的老嫗們問路,但她們總是指給我錯誤的方向,走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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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03 Sun 2007 23:00
  • 唱歌

祥發來簡訊,告訴我他的號碼,還附帶小小的禮物,一首短詩:

夏天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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